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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王家造反感謝支持晉江正版的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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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王家造反感謝支持晉江正版的小可愛!……

兩口子相互打趣了陣兒才作罷。

回到秦老夫人房裏, 秦致坤坐到椅子上說道:“這幾十年世道太平,若是遇到饑荒戰亂年代,個個連飯都吃不飽, 哪來田地給你種什麽白疊子。”

秦老夫人:“也得看上頭天家的治理, 趙家幾代人維系下來的太平世道, 若上頭能出明君, 則是百姓之福, 反之則是禍。”

秦致坤對這話是讚許的, “現今的天子雖年輕, 卻是個明事理的, 在目前群狼環伺的環境裏委實難得啊。”

秦老夫人:“盼著早日掌權,京中才能安定,京裏頭安定了,才有閑心管百姓能不能吃飽飯。”

秦致坤:“是這個道理。”

翌日另一邊的段珍娘一早就去了一趟西市商鋪, 同竇氏說起閔縣的情形。

目前她們續留了一批白疊子用作明年的種子,但四千多畝地是遠遠不夠的, 還需要采購新種。

竇氏吃驚不已, “三娘真把那些農戶哄進來種白疊子了?”

段珍娘笑道:“契約協議都簽署了, 官府也瞧過, 他們自主選擇,雙方都是自願的。”

竇氏:“那等會兒過去問問。”又道, “得盡快把白疊子的育種做出來,若一直這樣可吃不消。”

段珍娘:“可不,我也盼著吶, 原先想著賣了這麽多,應能分得不少,結果一聽三妹說明年的種子錢和收購白疊子的現銀, 一下子就焉了。”

竇氏:“她唬你呢,還是能分得不少的。”

段珍娘一下子來了精神,“真的?姻伯母可莫要誆我。”

竇氏:“脫手了你就知道了,我心裏有譜兒。”

稍後二人得空去找之前訂購種子的胡商,先預訂一部分棉種。

鑒於賀家的莊子裏少貨了,下午段珍娘又快馬加鞭回閔縣,調整柳婆子他們先把去籽白疊子弄些出來供應平康坊那邊。

沒見到秦宛如,段珍娘問彩英她的去向,彩英道:“小娘子跟丘老兒他們去了地裏,說看續種的白疊子。”

段珍娘“哦”了一聲,進倉儲看棉籽,還堆積著不少。她又看線團的儲存量,索性把所有紡線都停了,先把籽棉處理出來多送些進京。

同一時刻,地裏的秦宛如正在扒拉續種留下來的白疊子。

他們這次續了兩批,一早一晚,用最好的地,挑選的是顆粒最飽滿的種子,以便拿來做明年的種,減少種植成本。

丘老兒從棉花絨裏掏出一粒來瞧,剝去絲絨,色澤光亮,也有差的癟的。

續種留下來的棉花因為時間太長沒有采收,已經發黃,種子得續老,有得有失。

蔡老兒道:“這邊的再過兩天也可以采收了,那邊的則還要晚幾天。”

秦宛如:“我覺得去年續種留下來的種子也挺不錯的。”

丘老兒捋胡子道:“育種可是有講究的,母強則子良,母弱則子病,得選個兒大飽滿,精挑細選上品種子培育,這樣種出來的白疊子收成才好。”

秦宛如好奇問:“有沒有辦法在種子上防蟲?”

丘老兒點頭,“有,神農法防蟲。”

秦宛如:“???”

丘老兒解釋說:“咱們的老祖宗可厲害了,用骨糞就能減少蟲害。”

董二郎插話道:“我也聽說過這法子,好像是用豬馬羊之類的骨頭反覆煮水,除了骨渣再把殺蟲的附子倒進去浸泡,而後取了附子,將牲畜糞便添進去攪合成糊狀,在播種的前一陣子將種子弄進去攪拌,而後晾幹即可。”註:(出自泛勝之書)

秦宛如無法直視道:“這樣就管用了?”

丘老兒:“管用,附子殺蟲,能免一部分蟲害,且抗旱力強。”

秦宛如:“既然管用,那明年咱們就試一試。”又道,“得盡早把種子續培下來,光從天竺那邊購買委實吃不消。”

蔡老兒:“秦小娘子心急了,這可不是一畝兩畝,是數千畝,得一步步累積培育替換。”

秦宛如拿著手中的一粒棉種,誇張道:“金子啊。”

這話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見天色不早了,一行人才分頭散去,回到蘇宅,見段珍娘這麽快就折返回來,秦宛如詫異問:“表姐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段珍娘道:“我回去的時候順道去瞧過莊子,裏頭的庫存不多了,平康坊那邊也沒多少,這才趕緊回來催促作坊盡早送些去籽的過去。”

秦宛如問:“那種子訂購了嗎?”

段珍娘點頭,“訂了一批。”頓了頓,“姻伯母的意思是先看看這邊續種的如何,哪家好就多訂那家的。”

秦宛如:“也行,早的也快采收了。”

二人坐著嘮了會兒才各自歇著。

接下來的幾天作坊裏趕出大量去籽棉運送到京,續種留的白疊子也已采收晾曬。

待軋棉機那邊稍稍空閑了些,人們陸續處理續種留下來的次品棉,種子上還包裹著一層棉絨,只能手工處理。

現在個個都忙,段珍娘看著那些像老鼠屎一樣的東西,嫌棄道:“三妹你還能想出法子來剝籽嗎?”

秦宛如翻白眼,有倒是有,現代用化學物質浸泡處理,遺憾的是她的金手指開不了這麽大。

得在符合背景的前提下做事,如果可以,她直接開拖拉機播種機了。

許久都未曾進系統,秦宛如心血來潮去瞧了瞧,意外發現她不知在什麽時候升成了熟手級別了。

她好奇看自己的賬戶級別,問道:“006,如果我明年把紡織開出來,是不是可以晉級到師傅級別?”

系統006憋了憋,“可以。”

秦宛如樂了,口出狂言道:“那我五年就要晉級到大師級別。”

系統006:“呵呵。”

秦宛如:“???”

系統006:“宿主你可別忘了,目前的背景時代普遍莊稼的收成都不高,如果現在的太平能一直維持下去,那你的種植發展機會還是有很多的。”

秦宛如:“???”

系統006:“你知道我帶過多少位推廣大師嗎?”

“多少?”

“107位。”

“成功率不高?”

“不高,只有百分之幾。”

“……”

“知道他們是怎麽在半道上夭折的嗎?”

“不想知道。”

系統006一時有些生氣,“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

秦宛如:“……”

系統006自顧說道:“一些是被金手指反噬的。”頓了頓,“這個占多數。”

秦宛如感到不理解,“少開或不開不行嗎?”

系統006:“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最初不也覺得開金手指有意思嗎?”

秦宛如沈默。

系統006繼續道:“還有一部分人失敗是因為時代背景,你的起步算不錯了,有的宿主一去就是家徒四壁,得一點點紮穩根基,還有的宿主直接亂世,還沒找到門路就被搞死了。”

秦宛如摸下巴道:“這麽說來,我從嬰兒時期鹹魚茍到及笄狠賺了一筆。”

系統006:“你確實很能茍,都靠我跪求了。”

秦宛如:“……”

系統006:“你說你只要五年就幹到大師級別,我不信,這都是第三年了,而你目前還是熟手。”頓了頓,“你知道什麽是大師嗎?”

秦宛如:“???”

系統006:“是整個大燕只要一提到你這個人就會心懷感激,感激你改變了他們的衣被生活方式,你跟我說你五年就能達到大師級別?”

聽到這話,秦宛如徹底自閉了。

系統006用充滿蔑視的語氣道:“凡人,你還是太天真。”

秦宛如不想聽這些風涼話,只道:“明年我要開紡織,那一個錠子的紡車紡線肯定是不容易供應上的。”

系統006:“你想要三個錠子的?”

秦宛如:“對,黃道婆腳踏三錠棉紡車解放你的雙手,宣傳語是這麽說的。”

系統006:“……”

秦宛如暗搓搓問:“我現在升級到了熟手,不用再花錢買了吧?”

系統006憋了憋,“你今年賺了這麽多,至於這麽摳門?”

秦宛如不予理會,自顧看工具面板,瞧見上面的紡車工具,頓時樂了,還真能免費拿呢。至於另外的軋棉機和彈棉匠工具,之前花錢買了,沒什麽用處。

似想到了什麽,她冷不丁說道:“如果開金手指能開出棉花種子來,說不定我還有興趣開一開。”

系統006:“你想得美。”

秦宛如懶得理它了,徑直研究起那紡車來。

它的組成結構也挺簡單的,有錠子,錠架,皮玄,踏桿,木輪等。

她看過目前使用的紡車,一手搖曲柄,一手撚棉花團,三錠棉紡車應該是用腳踩踏桿,帶動輪子,直接用手撚三條線。

秦宛如找來筆墨,趁著興致把棉紡車的圖樣畫了個大致,準備好好研究一下。

彩英見她又在鼓搗東西,好奇探頭問:“小娘子在畫什麽呀?”

秦宛如:“紡車。”

彩英不解,“不是有紡車了嗎?”

秦宛如看了她一眼,“你有見過三個錠子的紡車嗎?”

彩英:“……”

秦宛如:“以後我們要用三個錠子的紡車,這樣紡線會更快。”

彩英默了默,暗搓搓道:“那小娘子什麽時候能試試把軋棉機改成一人就可操作的?”頓了頓,“手腳並用。”

秦宛如:“……”

你想得倒挺美。

今年的夏天酷熱,冬天挺冷,四十多戶佃農都分得一些次品棉禦寒。有時候作坊裏會清掃出一些臟的有雜質的棉花,佃農們也會拿去清洗晾曬後再使用。

把那東西縫進麻布衣裏確實比蘆葦麻絮安逸多了。

村子裏稍稍有點家底的農戶也會咬咬牙買兩斤次品散裝的縫制冬衣試一試,穿到身上感覺就是不一樣。

貴也是有道理的。

冬日天氣寒冷,臨近臘月時,倉儲裏的白疊子還有兩三成未處理。

從七月份開始采收,到現在的十二月,能把大批白疊子處理完已經非常不錯了。

十二月初四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雪,整個閔縣的地裏都是白茫茫一片。

秦宛如和段珍娘在屋裏烤火,二人都很高興,瑞雪兆豐年,意味著明年有好兆頭。

然而她們並不知道,在千裏之外正醞釀著一道驚天巨雷。

上回王簡跟趙章賭狀元郎輸了一年的俸祿,他心裏頭不爽向梁王老兒他們討了不少外水。後頭想著他這麽窮,個個都說他們家貪腐,也沒見府裏哪個揮霍,又常年不見老大和老二,便差遣李秋去跟蹤。

李秋說老二經常出入淞州祁縣,王簡覺得不對勁,怕打草驚蛇讓梁王找人去打探,現在那人回來了,跟梁王說老王家估計是要造反。

梁王一下子被唬住了。

這馬蜂窩要捅出來,他們老趙家就得從地主變成乞丐了!

若是能光著屁股滾蛋都還好,只怕連命都不保!

梁王暗叫不好,趕緊找王簡那小子見了一回,跑去賞雪賞梅。

今年的雪接連下了好些天,梅園的紅梅被白雪壓了枝頭,仍帶著傲骨寒霜的姿勢爭妍鬥艷。

三個老兒身著厚厚的狐裘,坐在亭子裏賞梅煮酒。

縱使王簡是年輕小夥子,也有些受不了那風雪,他也披了鬥篷,喝了兩杯酒才覺得身子稍稍暖和了些。

周項文凍了一管鼻涕出來,瑟縮得像只老龜,發牢騷道:“皇叔啊,你這大冬天的這麽冷,把我們找出來坐這兒喝西北風不成?”

曹覆香也道:“有病,吃藥。”

梁王心事重重,擰眉道:“過不了多少日,咱們全都得去喝西北風了。”

曹覆香楞住。

王簡意識到了什麽,問道:“可是那邊有了消息?”

梁王點頭。

王簡的心沈了沈,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梁王壓低聲音道:“祁縣那邊有座山頭,裏頭藏了些人,在鍛造兵器,有兩年多了。”

聽到這話,曹覆香後知後覺問:“誰造兵器?”

梁王指了指王簡,周項文拿帕子擦鼻涕,似乎沒有反應過來,發出疑問道:“造兵器作甚?”

王簡端起酒杯,表情反常的平靜,“我爹要端趙家的飯碗。”

周項文:“……”

曹覆香這才悟了,驚詫道:“什麽時候的事?”

梁王當即把那邊的大概情況說了說。

這麽大的事情,居然能瞞這麽久,淞州刺史跟祁縣多半都是勾結起的了。

梁王眼皮子狂跳,說道:“那老兒,只怕是先帝病故後就琢磨著翻趙家的天了。”

王簡沈默,臉上看不出表情來。

周項文最是沈不住氣,急道:“倘若真的逼急了鬧將起來,那咱們這兩年幹的不都打了水漂?”

梁王抱手不語。

曹覆香也正經起來,問王簡道:“消息可靠?”

王簡點頭,“我大哥和二哥常年不在府,每回我問起父親,他都說他們在軍營裏忙,並且府裏的開銷再正常不過,沒有一個人揮霍,反而還挺摳門。”

周項文:“你爹巨貪。”

王簡:“貪的錢銀沒用在府裏。”

周項文閉嘴。

王簡沈吟道:“如果那兵器場開了兩年多,定是先帝病故後就開始動場子了。”

梁王背著手來回踱步,“現在該慶幸瑞王那小子還沒發現這茬,他若是知道了,定要去捅了那馬蜂窩,到時候逼得你老子狗急跳墻,咱們全都得完!”

王簡的視線落到風雪中的紅梅上,不知在想什麽。

如果他老子造反,那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曹覆香頭大如鬥道:“這就好似一個膿瘡,一擠就是大坑,血流如註,誰都吃不消。”

梁王看向王簡,難得的正經起來,問道:“宴安你怎麽看?”

王簡回過神兒,“得捂著,跟什麽都不知道一樣。”

梁王點頭,讚同道:“是不能打草驚蛇,我也不敢再派人過去打探了。”

周項文著急道:“得捂到什麽,這就跟被窩裏放了一串鞭炮,隨時都能炸。”

王簡皺眉,“我爹目前的權勢,你有本事撼動他?”

周項文:“……”

王簡繼續打擊他道:“他多年來掌宮禁宿衛,王家在軍營裏日積月累下來的威望全在他手裏,你何來本事撼動他?”

周項文:“……”

王簡:“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在朝廷裏有權勢有人脈,手裏還握了一支以前跟著王家上戰場的兵丁,只要他振臂一呼,全都會湧到一起,京裏不消半日就能被他掌控。”

這番事實說下來,三人都冷靜不少。

梁王鎮定道:“得徐徐圖之,不能操之過急。”

王簡沈靜道:“當務之急是盯住瑞王,莫要讓他察覺了,若他知道此事,必生禍端,到時候不反也得反。”

梁王:“那小子我盯著,其他的你打算怎麽做?”

王簡沈默許久才道:“我要回去問祖母。”

周項文皺眉道:“老太君一個婦道人家,能出什麽主意?”

王簡斜睨他道:“整個王家,唯有祖母能叫得住我老子,若要拔掉他的毒牙,你得哄他上鉤捆住才行,而我祖母,是最合適捆他的人。”

梁王:“王家在京中的眼線爪牙甚多,若你老子被困住,肯定是瞞不住的。”

王簡端起酒杯,“他手裏還握了不少兵丁,那些人若發現苗頭不對,多半會生事。而我又從未接觸過他們,若要以最小的代價把事情平息下來,只能內部瓦解,既能掩人耳目,也能悄然無息。”

曹覆香捋胡子,“這思路是正確的,得在內裏割一道小小的口子,一點點放膿,不能硬擠。”

梁王應道:“需得從長計議,不過祁縣那邊莫要再派人過去了,若是打草驚蛇,恐生禍端。”

王簡點頭,“我知道。”又道,“這事情,待我回去與祖母商量商量再拿主意,諸位也別太焦慮,它既然是家事,王家就會用辦家事的方法來處理幹凈。”

周項文忍不住指了指他,“你還真是坐得住。”

王簡冷哼,“我如何坐不住了,他若真反了,我不就成了太子?”

周項文:“……”

曹覆香:“……”

梁王酸溜溜道:“你姐直接從太後變成了公主。”

王簡補刀道:“且還不用為趙家守寡,再招駙馬上門也行。”

三人:“……”

服氣!

王簡繼續道:“能瞞兩年多,可見防守不錯,若非我心血來潮,只怕還得瞞著。”

梁王:“瑞王那小子我會狠盯著,若到萬不得已,殺了也無妨。”

曹覆香憂心忡忡,“若是造反,苦的還是老百姓,無家可歸,流離失所。”

此話一出,幾人皆沈默。

沒有人願意發生戰亂,趙家幾代人維系下來的太平不能毀在王家手裏。

其實王簡也不是一個刻板的人,君是君臣是臣,如果趙家昏聵殘暴,民不聊生,王家起兵造反他會第一個沖上去。

但目前趙家的天子很聖明,用盡所有努力去做一位明君。

這份努力是有目共睹的,許多事情也確實做到了。

在太平世道下,王家滿門忠烈的名譽不能被叛賊玷汙。

凡事講究出師有名,天子無罪,王家找不出理由生事,不得民心,就算爬上去也坐不穩。

這就是衛國公的英明之處,兩手抓。

一邊在朝堂上架空皇帝政權,一邊準備後路,兩條路都可以走,並且行得通。

下午同三個老兒分頭散去後,王簡回府。

瑤娘給他解鬥篷時,發牢騷道:“天寒地凍的,不好好在府裏頭呆著,受涼了怎麽辦?”

解下鬥篷後,王簡坐到炭盆前烤了烤手,說道:“飲了些酒,不冷。”

話語一落,他就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還是去給我備碗姜湯來。”

“早就備著了。”

不一會兒瑤娘去把姜湯取來,王簡接過抿了幾口。

瑤娘問:“今日又去哪兒喝風了?”

王簡答道:“梅園。”頓了頓,“那三個老頭兒非要附庸風雅賞梅煮酒,風雪又大,人都見不著一個。”

瑤娘沒有說話,王簡問:“阿娘那邊怎麽樣了?”

瑤娘:“這冬日委實太冷,成日裏都在屋裏的。”

王簡:“她身子弱,可要多註意著些,莫要受了涼。”

瑤娘:“郎君也莫要到處跑。”

王簡喝完姜湯,把碗遞給她,說道:“我想歇一會兒。”

瑤娘應聲是,端著碗出去了。

王簡懶洋洋地靠在榻上,屋裏燒著炭火,暖烘烘的,整個人都懈怠下來。回想起今日梁王說的情形,他盯著某個角落發呆。

從始至終,在衛國公的眼裏他都是一枚可棄的棋子。

若大家都相安無事時,他王簡是可以錦衣玉食,安享榮華的,前提是他得聽話。

問題是他這個人的骨頭有點賤。

王簡的視線落到自己的雙手上,手指修長,指甲修剪得整齊,明明是一雙文人的手,掌中卻有少許薄繭。

衛國公說他的槍法打不過大哥王竟平,他偏不信這個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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